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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5、乔乔变猫番外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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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黎乔一觉醒来,发现自己变成猫了。

还是一只田园黑白小土猫。

平时最多和他视线平齐的化妆间穿衣镜,此刻高得对他来说就像万仞悬崖。他蹲在镜子前面,打量着里面毛茸茸一团的自己,感到很不满意。

是不是昂贵的品种猫他倒无所谓,主要是这只小奶牛猫脏兮兮、瘦巴巴,耳朵和胸毛上都沾着红黑色的血渍,显然不久前刚跟路边的野狗打过一架。即使作为一只野猫,也不够漂亮、有气势。

他是在杂志拍摄中途突然变的身——人还在更衣室里头,衣服簌簌委顿一地,片刻之后,从一堆衣物里面踉踉跄跄爬出一只小奶牛猫来。

他调动不了灵力,也用不了神识,召唤系统也毫无反应。因为脑容量变小,他感觉自己的思维都钝钝的,比平时转得慢了许多。

这种情况下,只能找人求助。

找谁呢……?

黎乔本能地舔了一口爪子,然后呸呸呸地吐掉。他想到了!

今早睡意朦胧的时候,他听到沈沨压低声音接电话,那头经纪人正在给他交代行程。沈沨拍广告的那个棚,好像离自己蛮近的?

事不宜迟,黎乔抖抖耳朵,趁着杂志化妆师开门进来的一瞬间,四条小短腿捯饬得风火轮一般,唰地冲了出去。

2

黎乔找到沈沨的拍摄棚,还是费了一番功夫的。

周遭环境的一切在眼里放大了几十倍,黎乔方向感本来就弱,这回更是晕头转向。再加上小奶牛猫本来就受了伤,体力不支,黎乔辨认出熟悉气味,拼着一口气蹿进摄影棚里时,真是腿肚子转筋,差点累死猫。

他还没顾上爬起来张望沈沨的所在,先听见摄影棚里的其他人在聊八卦。

“……沈沨太绝了,真人比屏幕还好看一万倍,我感觉汤弈婷都看傻了!呜啊这种极品男人怎么就有主了呢?!”

“我见过黎乔一次,也是人堆里好看得发光,只能说帅哥和帅哥内部消化,还是比便宜了普通人强,嗨。”

“说到这儿……黎乔隐婚生子,到底是不是真的啊?”

黎乔刚费力撑起来一点的小短腿,啪地又倒下了。

系统——也就是桃华,自从恢复记忆也有了实体以后,对黎乔各种感念,还自告奋勇在天巫境里陪伴白清珑的魂魄,给她解闷逗乐,让她灵魂温养得愈发凝实,用不了两年应该就可以在此方世界转世投胎了。

黎乔看桃华努力,也不想老拘着它,有时候出门看它对哪里感兴趣,就放它出去玩,自己在一边陪着,等它玩尽兴了再回家。

没想到一来二去,营销号狗仔屡屡拿“黎乔携神秘幼童玩耍”、“黎乔又又带神秘幼子出门”当推送大标题,导致谣言愈演愈烈,他“隐婚生子”的传闻甚嚣尘上。

问题在于黎乔有沈沨这个正牌男友,目前国家又没研发出男男生子技术,代孕于法于情都被明令禁止,所以这个娃……是黎乔跟谁生的?

黎乔近期就被各路媒体围追堵截地问,否认吧,一群人满脸“鸭头你说气话我不信”,反正一件事要证明做过很容易,证明没做过却很难,许多人已经默认了他就是瞒着沈沨有个崽,沈沨正头顶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。

黎乔好气又好笑,被问到无语时还产生过“我不做人了!”的念头。

……黎乔抬爪,盯着自己毛乎乎的肉垫,死鱼眼。

老天野,要不要这么灵?

“中场休息,大家辛苦了!”不远处啪地一下打板声,将小奶牛猫惊醒,它正好也歇得差不多了,赶紧一骨碌翻身爬起来,朝场地最中央那道身影奔去。

沈沨今天拍的商务广告,确实非常绝。

3

沈沨今天拍的是一个国际奢侈品牌的代言宣传片,该品牌为了打入华国市场,特地设计了仙侠风系列新品,沈沨此刻一身白衣,发冠高束,黑发如浓墨般披散,发冠上点缀着品牌的饰品,两根长长的白色绸带顺着场内的鼓风机飘扬。

一如与师兄的初见。

要是沈沨一来就做这幅打扮,自己说不定早就认出他来了!

黎乔没有发呆太久:这个男人现在可是他的,待会儿等自己跟他相认了,扑到怀里想怎么蹭就怎么蹭,想摸哪儿就摸哪儿!

他四爪在地上磨磨,后腿一蹬,瞄准沈沨的方向,预备像只小炮|弹一样直线发射到沈沨怀里。

“哎,怎么混进来只野猫?!”

出师未捷身先死。

黎乔刚做了个起跳姿势,就被人捏住后颈提了起来,那人看到他身上的尘土血渍,十分嫌弃地煽了煽,回头骂道:“你们俩,就知道坐那儿扯闲篇,连野猫跑进来了都不知道!赶紧过来把它丢出去,省得传染病菌!”

先前那两个聊八卦的小姑娘,赶忙慌慌张张地跳起来,按那人的吩咐准备把奶牛猫丢出去。

小黑白猫奋力挣扎、凄厉嘶叫,依旧挣脱不开三个成年人的钳制,它艰难地扭过身,看见沈沨正众星捧月地被重重包围,喊了中场休息之后,拍摄场地瞬间被人群占满,导演、助理、媒体以及其他工作人员,沈沨对面还有个妆容艳丽的女明星,黎乔认得她,那是近年的偶像剧女王汤弈婷。

沈沨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,替他擦汗、送水的,向他提问奉承的,邀请他过会儿去吃饭的,棚里还播放着宣传片的背景音乐,一时间人声鼎沸,小猫咪这点微弱的叫声根本送不进他的耳朵里去。

小奶牛猫被拎着后颈皮越晃越远,它远远看到人群偶然让开一角,露出沈沨的侧脸。

沈沨低着头,毫不在意旁人的殷勤,自顾自看手机。发型上做了两道须须,此时自然垂落,半遮他住漆黑的眼,只露出上扬的尾睫,和一段俊秀挺拔的鼻梁。

冷淡又漠然,眼里没有任何人的影子。

……那才是靠实绩走到娱乐圈金字塔尖的顶流,真实的工作状态。

4

黎乔放弃挣扎,乖乖被丢出棚外,趴在门口,准备等沈沨下班再找机会。

这会儿正是下午两点,阳光暖洋洋地晒着他的皮毛,黎乔在门外石头上翻了个身,仰躺着晒自己的肚皮,因为身体失血,慢慢地有些眩晕。

“……啊!这儿怎么有只猫!”一个助理小妹手里提着两大兜饮料,急匆匆往摄影棚里赶,差点一脚踩到黎乔,多亏小奶牛猫还算敏捷,关键时刻翻身扑腾躲过去了。

助理小妹低头看了它一眼,似乎注意到猫咪身上的血渍,但她无暇多管,只能小声叮嘱一句:“你别跑,我马上就出来!”

说完她也觉得自己好笑,竟然跟一只猫提要求,摇了摇头匆忙跑了进去。

黎乔趴在门口,听见她挨了一顿骂。

原来她是汤弈婷的助理,汤弈婷叫她去买养生茶,结果她晚到了十分钟,沈沨已经表示没有胃口、什么吃的喝的都不需要。

汤弈婷把火发到小助理身上,劈头盖脸骂得那叫一难听,多亏沈沨还在棚里,汤弈婷才压低了声音,没敢发挥出她的满分水平。

过了一会儿,助理小妹端着一个保温杯出来,张望一下,小小的黑白奶牛猫走到她腿边,蹭了蹭她的裤腿。

“你还在!”助理小妹很惊喜地蹲下来,把保温杯里的水倒进杯盖里,晃凉,然后凑到奶牛猫跟前,“你是不是听懂了?你好聪明啊!”

黎乔还真是渴了,他伸舌头小口小口地喝起杯盖里的水。

“你好灵好可爱啊,是不是受伤了?”助理小妹感慨着,她偏过脸蹭掉眼角的泪花,伸手想摸|奶牛猫的头,结果被它往旁边一躲,避开了。

“警惕心还挺强……”小助理嘀咕道,对比棚里汤弈婷的催命一样的传唤,面前矜持傲气的毛茸茸对她来说还是值得原谅的,“我得回去了,你在这再多等我一会儿。”

她吸了吸鼻子:“等下班了,我带你去医院,给你好吃的!”

“什么好吃的?”汤弈婷叫她两声没回应,已经怒气冲冲地从棚里出来了,“叫你去给我拿热水没听见?你有病?拿着水杯给这个……”

她顺着小助理的视线,显然也注意到了黑白奶牛猫的存在。

“姐,这水杯是我自己的,绝对没用您的杯子,我马上就去倒热水。”小助理慌忙站起身,替她也是替小猫解释,“这、这猫很乖,不咬人,我没跟它接触,您可以放心……”

“真不咬人?”

汤弈婷也蹲下,拿又长又尖的美甲拨了一下小猫咪的皮毛。黎乔黑白分明的猫瞳懒洋洋瞥了她一眼,往后让了让。

“对!”小助理心里感叹着真是太灵太给面子了,补充,“下班我就带它去医院,一定不会打扰……”

“忙什么啊。”汤弈婷见小猫果真乖乖软软,产生了一个新念头,“趁这会有时间,拿出来拍个x音,再多拍几张图,就说是我救助的流浪猫,来你把它抱起来,放我怀里……”

小助理一僵,黎乔翻了个白眼,已经准备翻身跑开了,却听汤弈婷又道:“沈沨是不是说过喜欢猫来着?正好这个猫抱给他,我们一起去宠物医院……”

在黎乔演唱会唱《布偶猫》出圈之后,沈沨倒的确是在公开场合表示过自己喜欢猫——

黎乔动作一滞,转眼已经被小助理捞住抱了起来,小心翼翼放到汤弈婷怀里:“姐,它胸前有伤,你别……”

“行了行了,我知道。”汤弈婷不耐烦地打断她,抱起猫朝摄影棚里走去,“这么个野猫,也不知道沈沨能不能喜欢,还得把它当宝贝?”

想着马上要见到沈沨,黎乔激动的心颤抖的爪,懒得跟她计较。

摄影棚内,沈沨依旧是被围得水泄不通,汤弈婷望着他冷漠疏离的脸,犹豫地顿住了脚步。她回头问助理:“这猫看起来是不是还不够惨?血都干得发黑,就像脏了,我觉得吸引不了沈沨的注意力……啧,你过来按住它。”

助理小妹一哆嗦:“姐,您准备干什么?”

“沈沨这个人很冷情,我要这么抱过去他多半觉得我小题大做。”汤弈婷对沈沨观察得十分仔细,“要把这猫弄到没人救就得死的程度,我们才好一起去医院,事后也容易因为这个猫找他。到时候找狗仔一拍,绯闻头条有了,独处机会也有了,只要能独处,我就有信心……”

她说了两句就开始不耐烦,道:“赶紧过来帮我按住,别让它咬我,掰它一条腿而已,一会儿去医院就接上了!”

她尖长的指甲掐住了猫咪柔软的后腿。

小助理跟在她身边两年了,一向言听计从逆来顺受,不然汤弈婷也不会这么信任她。助理犹豫几秒,眼里噙着泪,终究颤颤巍巍伸了手。

那只黑白花色的奶牛小猫躺在汤弈婷臂弯里,对比成年人类,它显得异常幼小、柔软、脆弱。小助理双眼紧闭,指尖剧烈颤抖,落到它毛茸茸小脑袋上的瞬间,再也无法忍耐:“姐,求你了,你别……”

她一句话没说完,耳边传来一声凄厉刺耳的尖叫——却不是那只猫,而是汤弈婷自己的!

汤弈婷从下巴到脖颈,被挠了一道又长又深的血痕,虽然不至于破相,但对于每天都需要曝光上镜的偶像剧女王来说,也绝对是形象的重大损失!

随着汤弈婷的尖叫,整个摄影棚的视线都被她吸引了,汤弈婷下意识一摸就是一手血,再看那只猫,此刻正爪尖染血,睁着一双明敏的大眼,猫瞳里写满了嘲讽。

“该死,你这该死的猫!!”汤弈婷火冒三丈,气得简直失去理智,然而那猫已经灵活地一翻身,从她怀里跳了下去。

她嘶吼着追赶两步,奶牛猫便往拥着沈沨的人群跑去,谁知道有人想讨好汤弈婷,好几个人手脚并用牢牢将它按住了。

汤弈婷得意冷笑了两声,对着被按住动弹不得的小奶牛猫,狠狠抓起一旁的保温杯。

保温杯是不锈钢做的,小猫但凡挨上一下,哪怕不死,也要被砸得五脏六腑移了位。

那小助理被吓呆了,颤抖着左顾右盼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汤弈婷甚至按开了保温杯的旋钮,这下不止是不锈钢的重量,还有热水的火烫:她下巴的口子正火辣辣地痛,不把它烫个皮开肉绽,都解不了她的心头之恨!

她高高举起右手,保温杯在空中破开一道风声,按着奶牛猫的人匆忙避让——

啪!

保温杯和热水都没有落到小猫的身上,有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——与其说是抓,不如说是打,啪!极清脆的一声,汤弈婷失力脱手,保温杯沿着相反方向划出一道抛物线,“咚”地落地,而杯子里面滚烫的热水,洋洋洒洒地同时洒到了两人身上。

沈沨的袖子宽大飘逸,只不过当他抬手的时候,霜雪似的手腕反而全|裸|露在外,被热水烫得通红。

剩下的一半热水,则是扑到了汤弈婷身上,她从脖颈到锁骨、再到更往下的部位,此刻都被烫得一片红肿,她大叫着捂住脸,嘶声嚎哭:

“你疯了,为了一只猫,你竟然差点杀了我!我要报警,我要曝光你,我……”

她濒临崩溃地喊叫着,导演使了个眼色,工作人员连同她带来的经纪人、助理,都赶忙上来帮着把她拖出去,带她去医院。

这么多双眼睛看着,别管汤弈婷目标是不是只猫,她把热水朝向人群也是事实,不管怎么看,沈沨都算是正当防卫,说不定还能评个见义勇为……

是正当防卫吧?沈沨怎么可能为了一只猫做这么大牺牲?没看他从手腕到小臂都被烫红了吗?

被众人遗忘的奶牛小猫咪,此时正费力地踉跄爬起来,抬起小脑袋,望向他变得高大、也遥远了几十倍的恋人。

5

宠物医院里,黎乔仰面摊成一张猫饼,任由宠物医生一边扒拉他的胸毛,一边对沈沨夸赞:“它也太乖了,没见过这么乖的小流浪。”

他受伤的程度不算严重,只是位置有点凶险,差一点儿就被咬到脖子了,所以医生包扎起来也是小心翼翼的。

黎乔望着天花板,心想:“我才不是小流浪。”

虽然沈沨坐得离他很远,依然在低头看手机,侧脸不动如神:“它需要住院观察么?”

“刚才检查了有没有猫瘟和猫藓,很快出结果,如果有的话就留院观察三天。”宠物医生道,“没有的话,洗澡烘干之后您就能直接带它回家啦!”

“回家?”不想沈沨只是淡淡抬起眼皮,起身说,“我助理还有五分钟到,医药费他来结。再过一小时左右,有个叫潘雯的女生过来,她会把猫领走。”

黎乔知道他说的应该是汤弈婷的小助理,她应付完汤弈婷,应该就有时间了……

不哇!黎乔没法淡定了,它哧溜一个翻身从宠物医生手下溜走,再一个箭步扑到沈沨身上,爪尖亮出来,死死勾着他溜溜滑的丝绸衬衫不撒手,整个过程目标明确一气呵成,把医生都看傻了眼:“沈、沈先生,确定这不是您养的猫??”

沈沨垂眸看它一眼,似乎略微困惑地凝眉:“我没养猫。”

他抬手想把猫薅下来,然而黎乔牟足了劲儿,小爪在他身上扒得呲拉呲拉的,把衬衣都划出好几道豁口,沈沨愣是没拽动。

黎乔此刻也很委屈:说好的天上地下我最珍贵呢?变个猫就认不出来我了?他蹬着腿儿、大声喵喵叫以示抗议,沈沨却“嘶”地一声皱了眉。

原来是他用刚烫到的手臂托了一下小猫的屁股,黎乔这一顿乱蹬,触动了他的伤处。

黎乔再不敢乱蹬,颓丧地抱着沈沨的手臂,一屁|股坐在他臂弯之间:靠表情动作、靠喵喵叫,看来是无法沟通了,现在该怎么办?

他还听见沈沨停顿一下,问:“猫是不是也会有狂犬病的?”

爷没病!

黎乔气得毛都要炸了,不过怒气一上头,他的智商倒是又占领高地了:他松开沈沨的衣袖,爪子勾着他的衬衣往下爬,噌噌两下就够到了沈沨握着的手机。

奶牛猫大大张开嘴巴“哈”地作势要咬,沈沨果然嫌弃地皱起眉头,手上一松劲,就被小猫趁机抱住手机,一把夺到了自己怀里。

“哎哟,这猫真神了。”宠物医生在一旁都看傻了。

他也看够了戏,上来就要伸手接过小猫。医生经验娴熟,面对小奶牛猫的呲牙也毫无惧色,他换了副手套,又指了指一旁的束缚带、嘴笼,恩威并施:“只是给你洗个澡,不用怕,你要是不乖,就只能把你捆起来洗了。”

黑白小猫瞥了一眼那堆东西,很识相地停止了呲牙。它忧伤地叹了一口气,放下手机,扭过小脑袋,抱住沈沨的指尖摇了摇,嘴巴里发出“咪呜”“咪呜”的软绵叫声。

“哈哈哈变脸真快,它在求什么呢……”宠物医生失笑道。

“我不会走的,行了吧?”沈沨戳着它的脸,忽然说。

奶牛猫这才放开他,一转身蹦到了宠物医生怀里。

宠物医生:……还说不是你家的猫?

6

小奶牛猫湿淋淋地被捞了上来。

它本来就瘦巴巴的,先前靠着蓬松的毛茸茸还能装一下可爱,这会儿毛发全湿透了,一绺绺贴在身上,加上为了上药,医生给它剃秃了几块,现在就像只没毛的猴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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